极限挑战深陷多季抄袭争议节目原创性遭质疑真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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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5年开播以来,东方卫视综艺极限挑战凭借独特的“极限男人帮”人设和贴近社会现实的剧情设计,迅速成为现象级国民综艺。伴随其热度而来的,是长达多季的“抄袭争议”。从节目模式、游戏环节到场景设计,关于其原创性的质疑始终未曾停歇。这场争议不仅折射出中国综艺行业的版权困境,更引发了对本土综艺创新能力的深刻反思。

极限挑战深陷多季抄袭争议节目原创性遭质疑真相如何

争议缘起:模式雷同与“汉化”争议

极限挑战第一季开播初期,韩国MBC电视台便公开指出其与韩综无限挑战的相似性。彼时,节目中的经典环节如“时间战争”“追击战”等,从规则设定到镜头语言,均与无限挑战高度重合。例如,2016年极限挑战第二季的“暗战特辑”,从角色身份设定到“病毒扩散”的核心机制,几乎复刻了无限挑战2014年“TV战争特辑”的框架。此类“模式搬运”引发韩国网友及媒体的强烈抗议,MBC更通过官方渠道表示“正在讨论法律应对方案”。

争议的焦点在于“综艺模式”的版权界定。尽管国际通行的保护广播电视节目信号公约未将节目模式纳入保护范畴,但业内普遍认为,当具体创意元素(如规则、流程、视觉符号)的相似度超过合理范围时,便构成实质性模仿。美国周六夜现场版权方曾起诉中国版节目侵权胜诉,印证了这一标准的法律可行性。

制作方回应与版权困局

面对指控,极限挑战团队曾以“本土化创新”作为辩解核心。总导演严敏在接受采访时强调:“我们借鉴的是节目模式中的方法论,而非具体内容。”制作方认为,节目通过融入中国城市文化、社会议题(如“知识改变命运”特辑对教育公平的探讨),实现了价值观层面的原创表达。2017年,东方卫视宣布与MBC达成战略合作,但未明确承认购买无限挑战版权,这种暧昧态度反而加剧了舆论质疑。

事实上,中国综艺的版权交易长期存在灰色地带。不同于奔跑吧兄弟等通过正规渠道引进版权的节目,极限挑战早期并未获得MBC官方授权。这种“先模仿后补票”的操作,暴露了行业对知识产权保护的轻视。韩国综艺制作人罗英锡曾在采访中直言:“中国同行常以‘学习’为名拿走创意,却不愿支付应有的版权费用。”

行业痼疾:创新惰性与资本逻辑

极限挑战的争议并非个案。据2020年中国综艺版权报告,当年播出的网络综艺中,超60%存在模式雷同问题。这种集体性“创新乏力”背后,是资本对风险控制的畸形追求:购买成熟模式能确保收视基本盘,而原创研发需承担市场不确定性。某卫视制片人透露:“一档原创综艺的策划周期长达18个月,但广告商只愿为有成功先例的节目买单。”

更深层的矛盾在于工业化体系的缺失。韩国综艺依托PD(制片人)中心制和成熟的编剧团队,能够实现创意的持续输出;而中国综艺过度依赖明星效应,制作流程中“重招商轻内容”的倾向明显。极限挑战前四季的成功,本质上是依靠黄渤、孙红雷等嘉宾的即兴发挥,而非系统性的内容创新。当原班人马解散后,节目口碑的断崖式下滑,恰好印证了其模式原创性的脆弱。

破局之路:从“合规化”到“原创力”重建

2016年广电总局发布关于大力推动广播电视节目自主创新工作的通知,明确规定卫视每年黄金档播出的引进模式节目不得超过两档。政策驱动下,国家宝藏典籍里的中国等文化类原创综艺崭露头角。但娱乐类综艺仍陷于转型阵痛:极限挑战后续尝试加入“脱贫攻坚”“长江行”等主题,却被批评“强行升华导致娱乐性丧失”。

真正的破局需要多方合力。法律层面,需完善综艺模式版权认定细则。2021年北京知识产权法院在“偶像练习生侵权案”中,首次将“节目模式”分解为具体受保护元素进行判决,为司法实践提供了新思路。行业层面,芒果TV成立的“创新研究院”机制值得借鉴——通过设立专项基金激励原创提案,已孵化出乘风破浪的姐姐等兼具社会价值与市场反响的节目。

结语

极限挑战的抄袭争议,本质上是中国综艺产业转型期的缩影。当观众开始用“有没有买版权”作为评判节目的首要标准,当戏剧新生活快乐再出发等“反套路”综艺获得口碑与流量双赢,市场的选择已清晰指向原创价值。综艺创新的真正极限,不在于技术或资本,而在于从业者能否摆脱路径依赖,在文化自信中寻找属于中国观众的叙事语言。这条路或许艰难,却是行业走向成熟的必经之途。